青白江区实验小学 六年级三班 赖心兰 祖爷走了,全家人都哭得死去活来,哭得痛不欲生。我哆嗦着嘴唇,却没有哭。 那天,恶耗传来,我不知是悲伤吞没了我,还是我掉入了悲伤的海洋。我哆嗦着嘴唇,却没有哭。 祖爷的遗体安静地躺在棺材里,紧闭的双眼,安详的样子,我甚至能感觉到祖爷和蔼的目光。我的手颤抖着,想最后一次牵起祖爷那布满老茧的双手。我的手却在半空停住了----那是怎样的一双手啊,何止是布满老茧,枯干的双手上青筋毕露,弯曲的手指一辈子都没有伸直过,至今还是弯曲的,手背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口。 我的手放下了,又抬起来,再放下,再抬起来。叹了一口气,我牵起祖爷的手,像他第一次见到我一样,轻轻摇晃着祖爷的手“你好,你好”。 祖爷的遗体被送进了火葬场。老人安静地躺在火中,像浴火重生的凤凰。火光照射在老人的脸上,老人的脸却越发和蔼了。 我哆嗦着嘴唇,却没有哭。祖爷常对我说:“哭有什么用?它不能解决问题。”是的,它也不能挽留住时光,更不能让死者生还。 我的确很爱哭。一遇到困难,泪水就哗啦哗啦往下流。祖爷总在这时走过来,拍着我的肩膀,对我说:“坚强点,别哭了!”然后用他那双粗糙的大手拭去我的泪水,拉起我的手,说:“哭成小花猫就不好看了!走吧,我们出去玩。” 我多么怀念祖爷那双粗糙的大手,怀念祖爷那和蔼的目光啊!可祖爷已经走了,永远永远地走了! 我哆嗦着嘴唇,却没有哭。 从此我不再哭泣。 |